第66章三年間之情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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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三年間之情感（二）
在縣城的黃家大宅院裏，錦娘儼然是女主人，只是她把一切都顯得很低調。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她除了必要的休息，一般都是帶著人忙碌著。她的食物也永遠是不同的各種糊糊，不間斷地還要喝一些很苦的中藥調理身體。她所承受的一切苦，都是為了那個表面極為斯文的小白臉相公，希望他在沒有自己的歲月裏能夠幸福地活下去，錦娘覺得她多活一天就是在守護這個男人和他們共同和唯一的女兒。
那個並沒有太多頭腦的小白臉黃有才對這個容貌蒼老多了的姐姐裝不出往日的興趣，可還是很順從的聽這個姐姐的話，那些安排從錦娘那邊聽來之後，鸚鵡學舌演給外人看，就可以顯示他本人的智慧和決斷。漸漸地外人也發覺了黃有才的實力，都在猜測，在黃家太太不斷地努力之下，黃家的一家之主正在逐漸恢覆神智，一時間，郁小閑賢妻良母的名聲在縣城裏是響當當的。
另一方面，香雪姨娘讓幾處要緊的人對掌握涇-縣的各級官員都知會了一聲，讓郁小閑的背景更加神秘，沒有人敢再度挑戰黃家的實力，即便是舉人家也是如此，錦娘在三年間只是在一年三節派仆人送些禮物，除此之外從來沒有再和黃家的人有瓜葛，當然那兩個山頭來幫忙的黃家人是例外。頭一年春節前，這兩戶人家都意外地拿到了六百多兩銀子的分紅，有了好處，他們自然會一心向著郁小閑這邊。就是其餘的族人也巴巴地等著郁小閑的出現，他們都知道只要黃家的太太肯照顧，來年的好日子就不用說了。
錦娘很喜歡這樣日益繁盛的家勢，在繁忙之餘，她卻要冷眼瞧著她選中，將要陪著丈夫度過餘生的女子-姚紅葉。姚紅葉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圓圓的眼睛。愛笑，帶著一點天然呆。她的父親讓她念了一點書，她寫的字在女子裏面也算不錯，一手針線也是極為出色。錦娘知道從前的曹水蓮也就是這樣的女孩子。黃有才一定會喜歡姚紅葉這個小女孩。
即便曹水蓮是錦娘一生的情敵，可錦娘為了黃有才的後半輩子，還是心甘情願找了一個像曹水蓮個性的女孩子給黃有才。為丈夫尋覓最喜歡的女孩子，這樣的大度和賢惠，錦娘終於有了，這還是多念佛經的好處。世上最好的愛，不就是成全和奉獻嗎？姚紅葉的單純也便於將來招娣的駕馭。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因為某種原因必須這麽做，這就是錦娘的選擇，她親手將一個女孩推給自己的丈夫，就是出於愛，要是她不是做不到照顧黃有才一生，她絕不會讓，絕不會。
求黃家收貨的一戶人家送了一只八哥犬給黃有才玩。紈絝出生的黃有才喜歡的緊。姚紅葉也喜歡這只小狗，錦娘就做主把這只小狗給了姚紅葉，讓黃有才嘟起了嘴。錦娘一句“玩物喪志”就把黃有才堵死了說辭。從此之後為了和這個狗一起玩，黃有才經常去找姚紅葉。姚紅葉不會訓狗，可黃有才會呀。兩個頭腦同樣簡單的男女就因為養狗訓狗走到了一起，漸漸就有了那麽一點意思，原本黃有才就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錦娘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撩撥黃有才和姚紅葉有了那麽一兩次不規矩，拉拉小手，玩親親什麽的，還特意讓姚紅玉偶然撞見了。姚紅玉嚇得臉都白了，說到底。她怕郁小閑發怒。太太在外面辛辛苦苦尋藥給相公治病，相公卻和她的妹妹有了私情，這要是太太回來發現了，說不定自己全家就會被革掉差事，趕出門去。這樣的年景，餓死了好多人。自己一家無依無靠，不是自找死路嗎？
姚紅玉跪著求錦娘不要聲張，她保證把妹妹帶回去嚴加管教，可錦娘說到：“這件事相公也有不對，紅葉只怕也是真心喜歡上了老爺，要是把她送回去，萬一她想不開，這可要如何是好。太太是仙姑，你來了這麽久，可曾見到太太和老爺在一處過過？她是得道的人，那些情愛之事已經看淡了，不會計較多一個人服侍老爺。我的身子也不好，老爺的子嗣也就少爺那麽一個，不如我跟太太說，把紅葉娶進門做妾氏，你看怎麽樣？你做不了主，就回去和你母親商量一下，這件事對你們家只有好處。”
姚紅玉已經生育了一個女孩，當時肚子裏又懷著一個，如果這胎還是女孩，她的壓力會很大。當年她母親也是這樣，父親因此還納妾生子，幸好沒有帶活那個妾生的兒子，不然她母親都熬不到生下弟弟。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的姚紅玉，不敢再做妹妹的主，於是把事情跟母親說了。
姚夫人猛地聽到家裏出了這樣的醜事，一時都接受不了，讓自己的女兒去做人家的小妾，還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老男人的小妾，哪個母親都不會願意。姚夫人才和落霞村的陳家搭上線，想把姚紅葉嫁給陳家的庶子做太太，陳家四少爺是個秀才，好歹能分到十畝地，一處小宅院，若幹銀兩的家私，可現在全黃了。
姚紅葉和黃有才其實還沒有發展到最好那一步，就是摸摸手，親親嘴的地步，可當姚夫人把她叫回來的時候，她一口咬定她已經是黃有才的人了。姚夫人哭了一夜，也就被迫認命了。錦娘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讓姚家說不出黃家仗勢欺人的話。見事情成了，她趕緊送來了五十兩銀子給姚夫人當家用，說是會好好對待紅葉，以後每個月再拿五兩銀子的月錢給紅葉，這些錢存下來給姚紅葉當嫁妝也不會給姚家增加麻煩，還體面。至於姨太太的名分，她做不了主，要等郁小閑回來做主。
錦娘又給了姚紅玉二十兩銀子，算是籠絡，讓她在姚夫人面前多說好話。從此姚紅葉就算是黃有才的準姨太太了，即便是這樣，錦娘暫時還不準黃有才和姚紅葉圓房，只是讓他們繼續玩點暧昧，錦娘真的不願意過早看見姚紅葉有孩子。把姚紅葉的事情定下來之後，錦娘就開始調教姚紅葉，教她儀態，教她服侍人的手段，姚紅葉必須學會如何侍候好黃有才，錦娘才會給她名分。
也許是黃有才真的迷住了姚紅葉，這個傻乎乎的丫頭居然為了黃有才認真學起家務來，對待只小自己四歲的招娣也漸漸有些長輩的樣子。在崇禎帝自縊的那個冬天，姚紅葉終於在錦娘眼中滿師了，錦娘拉著她的手，帶她去給郁小閑請安，順便提出了要給姚紅葉名分的要求。
郁小閑看著氣質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姚紅葉，風輕雲淡地問到：“你喜歡老爺嗎？”
姚紅葉害羞地點點頭。郁小閑接著問到：“你喜歡他什麽？”
姚紅葉鼓足勇氣說到：“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歡老爺，老爺也喜歡我。”
郁小閑笑了，這個理由就足夠了，越是不知道原因的愛，越是單純，也越是真心的，既然如此，她只能準許了，也許這個單純的女孩子能護著黃有才的下半生，這樣黃有才也不會成為蛐蛐的負累，這是一舉幾得的好事。
大明朝亡了，江南的民眾都在為亡國而悲哀的時候，為娶一個小妾搞得太熱鬧就會失去好的名聲。郁小閑不能為姚紅葉的婚事大宴賓客，只是擺了幾桌酒，讓家裏人熱鬧了一下。黃有才坐著馬車去接了親，這才是對姚紅葉最大的體面，從此之後黃家有三個女人了。在黃有才和姚紅葉洞房花燭夜的那個晚上，錦娘忍不住哭了，郁小閑陪著她半個時辰，想著自己的心事，末了對錦娘說到：“我才沒有你大方，即便我不能和他長相廝守，我也會永遠在他心裏占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我不要他再愛任何人。”
金世萊那時候在金鬥觀裏小住，也聽說了郁小閑給黃有才娶妾的事情，也覺得有些意外。在他腦海裏突然湧出了羅七娘從前說過的一些話。羅七娘說過，郁小閑根本沒有和黃有才住在一起過，對黃有才和錦娘的恩愛根本不在意，若是郁小閑肯跟著金世萊就好了，她願意金世萊和郁小閑在一起。快兩年了，金世萊的悲哀和內疚之心也漸漸淡了。在跑商的過程中，總有些要逢場作戲的事情，金世萊為了生意，也沒有像從前那樣，遇到就溜。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喜歡女色的時候，金世萊也不是聖人，不過他念著給羅七娘守孝，還真的沒有留宿在青樓過，只是胡亂摸了幾把。王婆婆因為奶姑娘早亡也著實大哭了一場，這次見到了金世萊還提醒過金世萊，要娶填房的話，一定要找對福娃好的，不然就娶只娶妾氏，這樣生下來的庶子也不能和金賢福爭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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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縣城的黃家大宅院裏，錦娘儼然是女主人，只是她把一切都顯得很低調。每天要處理的事情有很多，她除了必要的休息，一般都是帶著人忙碌著。她的食物也永遠是不同的各種糊糊，不間斷地還要喝一些很苦的中藥調理身體。她所承受的一切苦，都是為了那個表面極為斯文的小白臉相公，希望他在沒有自己的歲月裏能夠幸福地活下去，錦娘覺得她多活一天就是在守護這個男人和他們共同和唯一的女兒。
那個並沒有太多頭腦的小白臉黃有才對這個容貌蒼老多了的姐姐裝不出往日的興趣，可還是很順從的聽這個姐姐的話，那些安排從錦娘那邊聽來之後，鸚鵡學舌演給外人看，就可以顯示他本人的智慧和決斷。漸漸地外人也發覺了黃有才的實力，都在猜測，在黃家太太不斷地努力之下，黃家的一家之主正在逐漸恢覆神智，一時間，郁小閑賢妻良母的名聲在縣城裏是響當當的。
另一方面，香雪姨娘讓幾處要緊的人對掌握涇-縣的各級官員都知會了一聲，讓郁小閑的背景更加神秘，沒有人敢再度挑戰黃家的實力，即便是舉人家也是如此，錦娘在三年間只是在一年三節派仆人送些禮物，除此之外從來沒有再和黃家的人有瓜葛，當然那兩個山頭來幫忙的黃家人是例外。頭一年春節前，這兩戶人家都意外地拿到了六百多兩銀子的分紅，有了好處，他們自然會一心向著郁小閑這邊。就是其餘的族人也巴巴地等著郁小閑的出現，他們都知道只要黃家的太太肯照顧，來年的好日子就不用說了。
錦娘很喜歡這樣日益繁盛的家勢，在繁忙之餘，她卻要冷眼瞧著她選中，將要陪著丈夫度過餘生的女子-姚紅葉。姚紅葉是個活潑的女孩子，圓圓的眼睛。愛笑，帶著一點天然呆。她的父親讓她念了一點書，她寫的字在女子裏面也算不錯，一手針線也是極為出色。錦娘知道從前的曹水蓮也就是這樣的女孩子。黃有才一定會喜歡姚紅葉這個小女孩。
即便曹水蓮是錦娘一生的情敵，可錦娘為了黃有才的後半輩子，還是心甘情願找了一個像曹水蓮個性的女孩子給黃有才。為丈夫尋覓最喜歡的女孩子，這樣的大度和賢惠，錦娘終於有了，這還是多念佛經的好處。世上最好的愛，不就是成全和奉獻嗎？姚紅葉的單純也便於將來招娣的駕馭。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想，而是因為某種原因必須這麽做，這就是錦娘的選擇，她親手將一個女孩推給自己的丈夫，就是出於愛，要是她不是做不到照顧黃有才一生，她絕不會讓，絕不會。
求黃家收貨的一戶人家送了一只八哥犬給黃有才玩。紈絝出生的黃有才喜歡的緊。姚紅葉也喜歡這只小狗，錦娘就做主把這只小狗給了姚紅葉，讓黃有才嘟起了嘴。錦娘一句“玩物喪志”就把黃有才堵死了說辭。從此之後為了和這個狗一起玩，黃有才經常去找姚紅葉。姚紅葉不會訓狗，可黃有才會呀。兩個頭腦同樣簡單的男女就因為養狗訓狗走到了一起，漸漸就有了那麽一點意思，原本黃有才就是很招女孩子喜歡的類型。
錦娘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撩撥黃有才和姚紅葉有了那麽一兩次不規矩，拉拉小手，玩親親什麽的，還特意讓姚紅玉偶然撞見了。姚紅玉嚇得臉都白了，說到底。她怕郁小閑發怒。太太在外面辛辛苦苦尋藥給相公治病，相公卻和她的妹妹有了私情，這要是太太回來發現了，說不定自己全家就會被革掉差事，趕出門去。這樣的年景，餓死了好多人。自己一家無依無靠，不是自找死路嗎？
姚紅玉跪著求錦娘不要聲張，她保證把妹妹帶回去嚴加管教，可錦娘說到：“這件事相公也有不對，紅葉只怕也是真心喜歡上了老爺，要是把她送回去，萬一她想不開，這可要如何是好。太太是仙姑，你來了這麽久，可曾見到太太和老爺在一處過過？她是得道的人，那些情愛之事已經看淡了，不會計較多一個人服侍老爺。我的身子也不好，老爺的子嗣也就少爺那麽一個，不如我跟太太說，把紅葉娶進門做妾氏，你看怎麽樣？你做不了主，就回去和你母親商量一下，這件事對你們家只有好處。”
姚紅玉已經生育了一個女孩，當時肚子裏又懷著一個，如果這胎還是女孩，她的壓力會很大。當年她母親也是這樣，父親因此還納妾生子，幸好沒有帶活那個妾生的兒子，不然她母親都熬不到生下弟弟。自己的事情都顧不過來的姚紅玉，不敢再做妹妹的主，於是把事情跟母親說了。
姚夫人猛地聽到家裏出了這樣的醜事，一時都接受不了，讓自己的女兒去做人家的小妾，還是一個腦袋有問題的老男人的小妾，哪個母親都不會願意。姚夫人才和落霞村的陳家搭上線，想把姚紅葉嫁給陳家的庶子做太太，陳家四少爺是個秀才，好歹能分到十畝地，一處小宅院，若幹銀兩的家私，可現在全黃了。
姚紅葉和黃有才其實還沒有發展到最好那一步，就是摸摸手，親親嘴的地步，可當姚夫人把她叫回來的時候，她一口咬定她已經是黃有才的人了。姚夫人哭了一夜，也就被迫認命了。錦娘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又讓姚家說不出黃家仗勢欺人的話。見事情成了，她趕緊送來了五十兩銀子給姚夫人當家用，說是會好好對待紅葉，以後每個月再拿五兩銀子的月錢給紅葉，這些錢存下來給姚紅葉當嫁妝也不會給姚家增加麻煩，還體面。至於姨太太的名分，她做不了主，要等郁小閑回來做主。
錦娘又給了姚紅玉二十兩銀子，算是籠絡，讓她在姚夫人面前多說好話。從此姚紅葉就算是黃有才的準姨太太了，即便是這樣，錦娘暫時還不準黃有才和姚紅葉圓房，只是讓他們繼續玩點暧昧，錦娘真的不願意過早看見姚紅葉有孩子。把姚紅葉的事情定下來之後，錦娘就開始調教姚紅葉，教她儀態，教她服侍人的手段，姚紅葉必須學會如何侍候好黃有才，錦娘才會給她名分。
也許是黃有才真的迷住了姚紅葉，這個傻乎乎的丫頭居然為了黃有才認真學起家務來，對待只小自己四歲的招娣也漸漸有些長輩的樣子。在崇禎帝自縊的那個冬天，姚紅葉終於在錦娘眼中滿師了，錦娘拉著她的手，帶她去給郁小閑請安，順便提出了要給姚紅葉名分的要求。
郁小閑看著氣質越來越有女人味的姚紅葉，風輕雲淡地問到：“你喜歡老爺嗎？”
姚紅葉害羞地點點頭。郁小閑接著問到：“你喜歡他什麽？”
姚紅葉鼓足勇氣說到：“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喜歡老爺，老爺也喜歡我。”
郁小閑笑了，這個理由就足夠了，越是不知道原因的愛，越是單純，也越是真心的，既然如此，她只能準許了，也許這個單純的女孩子能護著黃有才的下半生，這樣黃有才也不會成為蛐蛐的負累，這是一舉幾得的好事。
大明朝亡了，江南的民眾都在為亡國而悲哀的時候，為娶一個小妾搞得太熱鬧就會失去好的名聲。郁小閑不能為姚紅葉的婚事大宴賓客，只是擺了幾桌酒，讓家裏人熱鬧了一下。黃有才坐著馬車去接了親，這才是對姚紅葉最大的體面，從此之後黃家有三個女人了。在黃有才和姚紅葉洞房花燭夜的那個晚上，錦娘忍不住哭了，郁小閑陪著她半個時辰，想著自己的心事，末了對錦娘說到：“我才沒有你大方，即便我不能和他長相廝守，我也會永遠在他心裏占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我不要他再愛任何人。”
金世萊那時候在金鬥觀裏小住，也聽說了郁小閑給黃有才娶妾的事情，也覺得有些意外。在他腦海裏突然湧出了羅七娘從前說過的一些話。羅七娘說過，郁小閑根本沒有和黃有才住在一起過，對黃有才和錦娘的恩愛根本不在意，若是郁小閑肯跟著金世萊就好了，她願意金世萊和郁小閑在一起。快兩年了，金世萊的悲哀和內疚之心也漸漸淡了。在跑商的過程中，總有些要逢場作戲的事情，金世萊為了生意，也沒有像從前那樣，遇到就溜。
三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喜歡女色的時候，金世萊也不是聖人，不過他念著給羅七娘守孝，還真的沒有留宿在青樓過，只是胡亂摸了幾把。王婆婆因為奶姑娘早亡也著實大哭了一場，這次見到了金世萊還提醒過金世萊，要娶填房的話，一定要找對福娃好的，不然就娶只娶妾氏，這樣生下來的庶子也不能和金賢福爭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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